“薛总。
” 薛宴辞在陈礼的提醒声中睁开眼薛启洲早已经打开车门坐在她身旁了。
自从昨晚凌晨四点从卧室搬出住进客房后她就不再对周遭的一切敏感了好像一切都变得很迟钝。
“大哥你怎么来了?” 薛启洲松松领带搂过坐在一旁的薛宴辞放她到怀里“抽烟了?” “这个味道不好对身体也不好。
明天我找人给你送几种你选选看看喜欢哪个告诉我。
” 只有薛启洲是这样的。
无论是自己小时候贪玩出事之后要大哥帮忙摆平;还是高考后那个暑假各种疯玩需要大哥帮忙打掩护;亦或是自己患有酒精依赖症后大哥的宽容;还是今天知道自己抽烟大哥只说味道不好对身体不好要换一种。
这个世界上从不责怪自己从不强迫自己的人只有一个薛启洲。
薛宴辞吸吸鼻子“知道了。
”随后又往薛启洲怀里靠了靠如果身旁的这个人并不同姓一个「薛」字就好了。
“怎么没打电话给我?”薛启洲拿出烟点了一根递给薛宴辞她接过手吸一口摇摇头“一件小事儿罢了。
” 怎么会是小事呢? 薛启洲不再多说也不再多问只看着薛宴辞闭眼抽烟闭眼睡觉。
昨天一整晚的疲惫一整晚的愤怒一整晚的孤立无援在此刻好像都不再重要了。
她有家人也有大哥。
八点五十陈礼站在车外敲两下车窗这片刻的宁静便不再有了。
薛宴辞是中电集团的总经理她要去工作了她将来还要去北京的她还要处理叶家的陈年旧事。
她不会放弃这一切只回家做一个妻子做一个妈妈。
薛宴辞不会的。
“大哥什么时候走?” 薛启洲将薛宴辞抬起的头又摁在怀里距离上次见她已经过去两周了。
可就两周她就成了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模样。
“一小时后的飞机去海口。
” “让陈礼送你去机场吧。
” 薛启洲嗯了一声又低头亲亲薛宴辞的额头就像小时候那样告诉她大哥来了什么都不用怕了。
“我周五晚上再过来看你。
”薛启洲又抱抱怀里的人没见面的日子里她怕是又没好好吃饭也没好好睡觉。
这一周有多难过?只有半北藕榭一楼客厅窗前那盆金边百合竹知道。
吹不尽的冷风、吸不完的烟雾、插不尽的烟头以及各式各样的残酒。
十一月的天津已经是冬天了一眼望不尽的荒芜没有一点儿绿色。
每到下午三四点就会起雾霾海河上一座座华丽的桥梁缀满金灿灿的光显得格外突兀。
薛宴辞不喜欢北方不喜欢漫长的冬季不喜欢灰如土色的雾霾。
以前她能在这种环境里熬下去完全是因为有路知行的存在他是这冬天里唯一盛开的花唯一带有生命力的东西唯一能让薛宴辞活下去的欲望。
可现在路知行枯萎了如这灰如土色的雾霾一般。
“大哥你怎么确定高墩墩会比路知行好?”薛宴辞躺在薛启洲怀里看看窗外。
从下午三点半海河亮灯那刻起她就在盼着薛启洲能快点到天津来能快点回来看看自己。
“你和高文虹结婚你就知道我有多好了。
”薛启洲答一句。
原来在薛启洲眼里万全之策是高墩墩。
一个薛宴辞从未瞧上过却对她死心塌地、家道衰败、捆绑着全高家一族未来所有希冀的人确实是个有足够背叛砝码的好选择。
“大哥你在我心里天下第一好。
” “行了你都嫁给路知行了我还能不知道?”薛启洲已经看了自己妹妹五分钟了她不仅仅是受了委屈她还受了欺负。
“小辞你对路知行是什么感觉?” “其他所有东西我一一体验过后都可以一一放下。
唯独路知行我体验过后只还很想要。
”薛宴辞哭得委屈小声抽泣“大哥对不起。
” “赶紧睡吧我的小公主。
”薛启洲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将窗帘关好又将办公室内所有的灯都关掉。
半晌过去又补充一句“小辞和我你永远都不用说对不起。
” 薛宴辞就算是做了天大的错事在薛启洲眼里都算不了什么;薛宴辞就算是有一天无路可走入了穷巷薛启洲也会轻而易举的将她捞起来。
从薛宴辞的名字被写进叶家族谱那一刻起薛启洲所做的一切就都是为了她。
若薛宴辞不在了薛启洲会毅然随她而去。
陈礼开车将二人送回半北藕榭薛启洲又将薛宴辞抱回二楼客卧守着她看了许久。
四天过去人瘦了大半送过来二十多种香烟足足五十盒全被抽没了。
薛宴辞是受了天大的委屈。
薛宴辞是被所有人欺负了包括她那个早就该死掉的丈夫。
“舅舅你怎么来了!” 薛启洲一边将食指放在嘴唇边做着「噤声」的动作一边伸手抱起叶嘉念“妈妈还在睡觉舅舅带你搭乐高积木好不好?”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上贡第86章 薛启洲来了来源 http://www.cqdq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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