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苏明远的名字被唤响时整个太极殿仿佛凝固在时间的缝隙中。
他缓缓起身感受着无数双眼睛投来的复杂目光——有人带着好奇有人怀着敌意有人则是纯粹的观望。
在这种微妙的情感交织中他向龙椅方向走去每一步都踏在历史与命运的交汇点上。
皇帝的目光如深潭般幽邃当苏明远跪下行礼时那双睿智的眼睛正在进行着某种超越表面的审视。
不是简单的君主对臣子的打量而是一个智者对另一个可能的智者的探寻其中蕴含着复杂的期待与试探。
平身。
皇帝的声音依然平和但苏明远敏锐地察觉到其中的微妙变化——相比对待前几位贡士的公式化客气这一声中似乎多了几分真正的关注。
苏明远起身后与皇帝的目光直接相遇。
在那一瞬间两个来自不同时代的灵魂进行了某种无声的交流。
皇帝看到的是一个神态从容、眼神清澈的年轻士子而苏明远看到的则是一个被权力重负压得略显疲惫、却仍保持着睿智洞察力的孤独统治者。
苏明远。
皇帝念出他的名字声调中带着某种思考的意味朕观你神态颇有定力。
可知今日朕欲问何事? 这个问题如投石问水在苏明远心中激起层层涟漪。
表面上看这是对他察言观色能力的考验但更深层次上这是在测试他对时局的理解和对君心的揣摩。
在这个微妙的时刻说得太多可能暴露野心说得太少又显得愚钝。
苏明远微微躬身语调不卑不亢:臣不敢妄测天心。
但观当今天下内有民生之忧外有边患之扰。
陛下日理万机所思必为国计民生。
臣愚以为陛下之问当不离此二者。
这个回答在殿内引起了微妙的反响。
苏明远余光中捕捉到几位大臣交换了意味深长的眼神而皇帝的眉头则轻微地挑了挑——这是赞许还是觉得过于机巧? 皇帝缓缓点头然后身体微微前倾显示出更大的兴趣既然你提到边患那朕便问你:北有契丹西有西夏边境不靖兵连祸结。
朕欲安边卿有何策? 这个问题如利剑出鞘直指当前最尖锐的政治现实。
苏明远知道这不仅是在考验他的政治智慧更是在测试他的政治立场。
在这个军事与外交高度敏感的问题上任何偏激的言论都可能带来灾难性的后果。
但同时他也敏感地察觉到皇帝用词的精妙——而非兵连祸结暗示对持续战争的厌倦。
这些细节为他的回答提供了重要的导向。
苏明远深吸一口气开始了他在这个时代最重要的一次表达:臣以为边患之根源非仅在于敌国之强更在于我朝之弱。
此弱者非国力之弱乃民心之弱、政策之弱也。
殿内一时寂静连大臣们的呼吸声都变得轻缓。
这样的开场白是危险的——它暗示着对现行政策的批评但又蕴含着深层的洞察。
皇帝的眼神变得更加专注手指在龙椅扶手上轻敲了几下——这是他思考时的习惯动作苏明远从史书中读到过这个细节。
详言之。
皇帝的命令简洁而有力。
陛下臣观边患多年其患非在一日。
契丹、西夏所以敢犯我边境非因其兵强马壮实因其上下同心而我朝则... 苏明远巧妙地停顿了一下让言下之意在空气中发酵然后继续道:我朝以文治国本为盛世之基然文治若不能化民成俗使民心归附则徒有其表。
边民若心向朝廷敌国纵有精兵何能深入? 这番话触及了一个微妙的政治要害——大宋王朝一直面临的军事软弱问题但苏明远巧妙地将其转化为治理智慧的体现避免了直接的军事批评转而强调民心向背的重要性。
皇帝的眼中闪过一丝欣赏的光芒但表情仍然严肃:那你以为当如何使边民心向朝廷? 臣以为当行仁政以化民施德政以安民。
苏明远的声音变得更加坚定边地苦寒民生艰难若朝廷能减轻赋税兴修水利设学校以教化建仓廪以备荒则民心自归。
民心既归敌国间谍无所施其技挑拨离间无从下手。
如此不战而屈人之兵此为上策。
殿内再次陷入沉思的寂静。
苏明远的回答巧妙地避开了具体的军事策略转而强调治理的根本这既显示了他的政治智慧也体现了儒家的王道思想。
更重要的是这种表达方式既不会得罪军方大臣也符合皇帝对文治的偏好。
但是苏明远还没有说完。
他感受到殿内微妙的气氛变化知道自己需要更进一步展现出与众不同的见解。
然而臣又以为仁政德政虽为根本却非一日之功。
当前边患紧急亦需权宜之计。
他的语调变得更加沉稳臣愚以为可行联合之策。
联合?皇帝的眉头微皱显然这个提法引起了他的注意。
正是。
契丹与西夏虽皆为我朝之患然其间亦有矛盾。
若能巧施外交使其互相牵制则我朝可以逸待劳。
同时可与南方诸国修好使其在关键时刻为我朝声援。
如此内修政治外联友邦何患边境不安?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本文地址知不可忽骤得第180章 君臣问对来源 http://www.cqdqls.com
甲辰道启
我的道碑能推演万物
异界打仗太菜我教他们玩孙子兵法
宅的海上从军日记
军中女霸王
穿越大清皇帝居然带头剪辫
冥界至尊我的鬼夫是阎王
宝可梦开局三选一我选择烈空坐
穿越东京我为大天师
神豪返现系统开局绑定冰山御姐
我是朱恒裕
斗罗我的武魂是修罗召唤器
终极恶女为理留下来
崇阳
循环之轮
我成了婆家第一代顶香的祖师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