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天渊成功绘制出“爆裂符”并将其作为压箱底底牌贴身收好的消息他并未刻意宣扬但与他关系最为密切的张大胖、李铁柱和小猴子还是从他近日眉宇间那抹难以掩饰的、带着疲惫的锐气与偶尔流露的笃定中察觉到了些什么。
加之小比日期迫在眉睫关于霍天渊欲以杂役之身参与小比、冲击前百的传闻也不知从哪个角落悄然流出虽未引起太大波澜却也落在了他们几人耳中。
这日霍天渊刚结束清晨在青石崖的修炼返回杂役房便被早已等候在此的三人围住了。
“天渊(渊哥)!”三人异口同声脸上都带着关切与兴奋交织的神色。
膀大腰圆、性情豪爽的张大胖第一个上前蒲扇般的大手用力拍在霍天渊的肩膀上震得他气血都微微翻腾声音洪亮地说道:“好小子!真要去闯那小比了?有志气!俺早就看出来了你不是池中之物!放心需要俺们干啥尽管开口!” 一旁身材精壮、沉默寡言的李铁柱虽未多言只是重重地点了点头但那紧握的双拳和眼中闪烁的光芒已表明了他的态度。
最为机灵瘦小、被称作“小猴子”的杂役则挤到前面压低声音带着几分神秘与兴奋:“渊哥我们都听说了!你放心练你的杂役房这边的活儿有我们哥几个帮你盯着能分担的我们都替你担了!绝不让这些琐事耽误你备战!” 看着眼前这三张真诚而热切的面孔霍天渊心中涌起一股暖流。
在云雾山这等级森严、人情淡漠的外门能得此真心相待的伙伴实属难得。
他正要开口说些感谢的话张大胖却猛地又一拍胸脯将他那肥硕的胸膛拍得砰砰作响自信满满地抢着说道: “渊哥我知道你本事大修炼、法术、阵法都下了苦功。
但这小比光有硬实力还不够得知己知彼!你放心去练情报方面包在我张大胖身上!” 说罢他也不等霍天渊回应扭动着圆滚滚的身躯风风火火地就冲出了杂役房瞬间消失在门外。
他那肥胖的身影此刻竟显得异常敏捷显然是心中已有了全盘计划。
张大胖此人修为在杂役中也就马马虎虎但他有个无人能及的优点——天生就是块搞情报的料。
他性情看似粗豪实则心细如发兼之为人仗义、出手大方(相对杂役而言)又极善与人打交道上至一些不得志的外门弟子下至各殿各堂的底层执役、伙夫、清扫仆役他都能搭上话几年下来不知不觉间竟编织出了一张覆盖外门底层各个角落的、无形却高效的消息网络。
接下“重担”的张大胖立刻展现出了他在这方面的非凡天赋与能量。
酒馆茶肆闲谈之中觅真知。
外门山脚下有几处鱼龙混杂、价格低廉的小酒馆和茶肆是许多外门底层弟子和杂役闲暇时聚集之所。
这里消息流传最快也最是芜杂。
张大胖成了这里的常客。
他往往只需点上最便宜的浊酒一壶花生米一碟便能自然而然地融入某一桌的闲聊。
他从不直接打听小比或某个特定对手而是看似随意地挑起话头从某个师兄近日法术精进神速聊到另一位师姐似乎得了一件不错的法器再感慨一下今年小比竞争怕是格外激烈……他耳朵竖得像兔子将那些零碎的吹嘘、抱怨、羡慕、乃至不经意的透露都牢牢记住。
谁谁谁最近常在烈焰谷修炼火系法术定然大涨;谁谁谁跟人切磋一手“流沙术”困住了好几个好手;谁谁谁似乎跟某位内门师兄搭上了关系可能得了指点……这些看似无用的碎片在他脑中飞快组合。
任务广场观察之间判虚实。
宗门任务发放处也是打探消息的好地方。
张大胖时常“恰好”路过目光似无意地扫过那些交接任务、组队商议的外门弟子。
他特别注意那些气息沉稳、眼神锐利或者身上带着新伤、却神情亢奋的弟子。
通过观察他们接取的任务难度、组队成员的搭配以及完成任务后的状态张大胖能大致判断出这些人的实力层次、擅长方向以及近期动向。
例如一个经常独自接取猎杀特定敏捷型妖兽任务的弟子其身法和攻击精准度必然不俗;而一个队伍配置均衡、屡次完成清剿群居妖兽任务的团队则其成员间的配合定然默契。
旧友故交只言片语汇江海。
张大胖能动用他这些年积累下的人情关系。
他找到相熟的在炼丹房做事的杂役打听最近哪些外门弟子常来购买恢复灵力或疗伤的丹药用量如何?这往往意味着其修炼强度或受伤频率。
他找到在炼器坊帮忙的友人闲聊中问问最近有什么人定制或修复了法器大致是什么类型?是偏重防御的盾牌还是追求锋锐的刀剑?他甚至能通过负责清扫某片区域的杂役了解哪些弟子居所外的练习场地上经常出现何种属性的法术残留痕迹…… 这个过程并非一帆风顺。
有些外门弟子心高气傲对杂役的搭讪不屑一顾;有些消息来源需要付出些许代价比如帮忙干点零活或是分享一些他自己知道的其他无关紧要的消息;更多的时候得到的信息相互矛盾需要他去伪存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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