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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爱里刻下年轮第241封 玉兰花下的味觉注脚

亲爱的波妞: 窗外的白玉兰开得正好花瓣厚得像浸了蜜的瓷风一吹就簌簌落却比去年春天慷慨些。

我蜷在藤椅里翻旧书忽然想起你上周煮的那锅白粥—— 米粒熬得开花稠得能挂住勺里头卧着的梨丁脆生生的甜得很克制像你说话时总带着的那点留有余地的温柔。

这会儿才敢承认那天掀开砂锅盖时我差点掉眼泪。

你该笑我没出息了。

毕竟在此之前我总觉得“照顾人”该是一场声势浩大的奔赴。

就像我妈总在我感冒时往粥里撒大把冰糖边搅边念叨“发点汗就好了”蒸汽糊得她老花镜片发白; 像大学室友会扛着我去校医院排队时把羽绒服脱给我裹着自己冻得搓手跳脚; 就连前几年在北京出差淋了雨酒店保洁阿姨都特意送来一杯加了姜的可乐说“南方姑娘怕是扛不住这湿冷”。

她们总爱用自己的标尺来丈量我的心思像给打乱的魔方硬按上预设的色块——红的归红蓝的归蓝棱块角块都得各就各位。

那份心意是真的暖暖得像冬日里裹紧的棉被可有时裹得太实了反倒让我想悄悄探口气好像胸腔里积了一点没处散的温吞。

就像我妈总往粥里堆冰糖说“发甜才养人”却不知我感冒时嗓子眼发紧就想喝点清清爽爽的米香; 室友把羽绒服往我身上套时大概忘了我从小就怕热裹得严实反倒冒冷汗。

她们的好都带着一股热辣辣的诚意像老辈人纳鞋底针脚密得能数清可有时线拉得太紧反倒硌得脚底板发疼。

倒不是不感激只是那份“为你好”里总藏着一点“你该这样”的笃定像给风筝系了一根彩绳飞得高了怕断线收得紧了又怕折了翅。

可你偏不一样。

你连我感冒时嗓子眼发紧见了甜腻就发怵这点细枝末节都像存进了备忘录似的记得分毫不差。

那天掀开砂锅盖时白粥的热气裹着米香漫上来我还在想“该不会又放了糖吧”。

筷子一搅却见梨丁藏在米粒间嫩黄的一小颗咬下去脆生生的甜意是从果肉里透出来的清清爽爽像山涧里浸过的泉水恰好压得住喉咙里的燥。

你就坐在对面剥橘子抬头看见我愣神嘴角弯了弯: “上周听你说感冒时吃甜的像吞糖渣猜你大概想换个清爽口味。

” 语气淡得像在说今天天气不错可我手里的勺子却晃了晃—— 那不过是我三天前在电话里随口抱怨的一句话当时你正忙着改方案我还以为你压根没听进去。

原来有人的关心从不是举着“为你好”的旗号横冲直撞而是像春蚕食桑静悄悄地把那些散落在风里的碎话都一点点嚼进心里再酿成合时宜的甜。

记忆忽然被拽回十几年前那个台风天。

那天的风像疯了似的撞着窗雨帘密得能拧出墨来天地间一片混沌的白。

我缩在老房子的藤椅里数屋檐漏下的水每滴砸在搪瓷盆里都像敲小鼓咚、咚、咚和远处树倒的咔嚓声搅在一起。

你披着一件洗得发白的雨衣闯进来时裤脚全在滴水手里却紧紧攥着个塑料袋解开时里头的姜茶还冒着热气。

后来才知道你是踩着淹到小腿的水绕了三条街才买到的。

那时总觉得台风天漫长长到足够把少年人湿漉漉的刘海、递过来的保温杯、还有那句“趁热喝不然要头疼”都泡在雨里发酵酿成后来每次听见台风预警就会从心底漫上来的暖。

还记得我们刚在一起不久在古籍馆整理地方志忽然就起了大风雨点子砸在玻璃窗上像放鞭炮。

我缩着脖子打喷嚏你从背包里翻出一袋姜茶撕开时忽然顿住: “你上次说喝这个总觉得像在嚼蜡烛?” 我愣了愣才想起前几日闲聊时提过一嘴说姜茶的甜总带着股工业味。

当时不过是随口抱怨你却记在了心上。

那天最后是你跑出去在街角便利店翻了半天拎回一瓶古法红糖“这个是甘蔗熬的试试?” 现在想来那瓶红糖的甜或许就是故事的第一粒种子。

后来我们一起经历过不少“第一次”。

第一次去你家吃饭你奶奶拉着我的手说“姑娘看着就畏寒”转身就要往汤里加当归。

你不动声色地接过汤勺: “奶奶她上次喝了当归水失眠到凌晨我给她煮了桂圆茶您尝尝?” 我彼时正对着满桌菜拘谨闻言差点把筷子掉桌上——我只在某次加班后随口说过一句“当归味太冲闻着就精神”。

第一次跟你去北方旅游腊月里的风跟刀子似的。

我盯着炕桌上的冻梨犯愁总觉得冰碴子能把牙硌掉。

当地人笑着说“这是好东西”你却默默把梨揣进怀里过会儿掏出来递给我:“用体温捂化了点试试?” 本小章还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精彩内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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