祠堂的檀香混着旧木霉味钻进鼻腔时苏晚竹的左眼已经疼得像被火炭烙过。
她扶着雕花门框站定右眼勉强看清供桌上积着薄灰的牌位——最上面是苏家族长的灵位往下第三排是母亲沈氏的名字。
小姐。
白梅的声音从身后传来带着哭腔的尾音撞在青石板上老夫人说要罚您跪到月上柳梢。
苏晚竹没应声。
她摸黑走到蒲团前膝盖刚碰着硬木左眼突然闪过一道刺目的白光视野里的牌位骤然扭曲成模糊的色块。
她攥紧腰间锦囊指甲几乎要戳穿绣着并蒂莲的缎面——那里面除了母亲的陪嫁清单还有半片染着暗褐色的布片是五年前在荒星黑市用半块压缩饼干换的毒血试纸。
白妈妈去把祠堂门闩上。
她扯了扯帕子掩住半张脸右眼的余光瞥见白梅犹豫着照做。
门闩落下的声里她迅速从锦囊里摸出玻璃小瓶用银簪刺破指尖。
血珠刚冒头左眼又一阵刺痛她咬着唇把血滴在试纸上再轻轻展开母亲遗留的发丝。
试纸在掌心泛着冷白的光。
苏晚竹盯着那抹白喉结动了动——这是荒星流民用来验亲子的土法子说是若两人有血缘试纸会泛出与血同色的暖红;若没有... 她不敢再想。
右眼的视野里试纸边缘突然渗出一抹刺目的红。
不是暖红是带着暗紫的腥红像荒星黑市上被剥了皮的辐射兽从里到外透着不属于活物的诡谲。
试纸掉在蒲团上苏晚竹的指尖还在滴血。
她盯着那抹红耳中嗡嗡作响连白梅何时凑过来都没察觉。
小姐的眼睛...白梅的手悬在半空又缩了回去方才在金銮殿您的左眼就开始淌泪了吧? 我给您带了药膏是用荒星的刺荆花配的能... 我现在需要的是真相。
苏晚竹打断她声音比祠堂的青砖还凉。
她弯腰捡起试纸指甲深深掐进掌心白妈妈在沈家当差二十年该知道我母亲...是不是苏家人。
白梅的喉结动了动。
她转身从怀里摸出个漆盒木盖打开时发出一声——里面躺着半瓶药膏和一封泛黄的信。
这药膏是我年轻时在沈家配的沈夫人当年总说我手巧。
白梅的手指抚过信纸上的折痕至于真相...沈少爷不沈青崖沈大人他从小就喜欢您母亲。
苏晚竹的呼吸一滞。
右眼的视野里白梅的影子突然变得清晰——她鬓角的白发在香烛下泛着银光眼眶红得像浸了血。
当年沈老爷要把您母亲许给苏三老爷沈少爷抱着酒坛在沈园哭了整夜。
白梅的声音抖得厉害后来您母亲出阁他就去了西域学香道;您母亲难产他带着西域蛊师连夜赶回天枢星;您被说成克夫灾星那年...她突然抓起那封信塞给苏晚竹这是沈夫人临终前让我转交的她说沈少爷之所以要毁苏家是因为恨您母亲...恨她明明能选他却偏要嫁进苏家受委屈。
信纸上的墨迹已经晕染成模糊的团。
苏晚竹眯着右眼辨认两个字刺得她瞳孔微缩——那是母亲的小字。
后面的句子被泪水泡得不成样子但最后一句清晰如刀:他若能放下执念便让他看看这封信;若不能...便烧了吧。
祠堂外的风突然大了。
香烛地炸出个灯花映得白梅脸上的皱纹像道裂痕。
苏晚竹望着那抹裂痕左眼的刺痛突然消失了一瞬。
她看见母亲的牌位在视野里渐渐清晰牌位下压着半枚玉佩——是她小时候弄丢的母亲说等你回来它就在老地方。
小姐?白梅的手搭在她肩上您的手在抖。
苏晚竹这才发现自己的指节白得像雪。
她把信纸叠好收进锦囊抬头时脸上又挂起惯常的柔笑:白妈妈劳您把药膏收着。
她摸出帕子擦了擦指尖的血等我查清所有事...再麻烦您。
白梅张了张嘴终究没再说什么。
她捡起地上的试纸转身要走时又回头:小姐沈大人被押去诏狱前一直盯着慈宁宫的飞檐。
老奴听说...慈宁宫的佛堂里供着尊沈夫人捐的千手观音。
门闩再次作响时苏晚竹摸出母亲的陪嫁清单。
月光从窗棂漏进来照在沈氏嫡女四个字上像撒了把碎银。
她望着那四个字又摸了摸锦囊里的信纸突然低笑一声。
爱而不得么? 她的指尖轻轻抚过牌位上母亲的名字右眼的视野里月光在牌位下的玉佩上流转映出半张模糊的脸——那是她在荒星黑市镜子里见过的自己眼尾泪痣泛着冷光像把淬了毒的刀。
祠堂外传来更夫打更的声音。
苏晚竹把清单重新收好跪在蒲团上对着母亲的牌位叩了个头。
她的左眼又开始刺痛但这次她看清了牌位旁落着的半片银杏叶——是陆昭今早塞在她袖中的叶面上还沾着晨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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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克夫命格的末日废土女第171章 旧梦如烟盲眼识真来源 http://www.cqdq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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