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猛地睁开眼胸口还堵着那口没喘匀的气像是刚从齐化门的冰窟窿里捞出来似的浑身发僵。
可眼前不是熟悉的车厂子也不是小茶馆里冒着热气的大碗茶而是灰蒙蒙的天空气中飘着一股子煤烟和说不清的焦糊味耳朵里满是嘈杂的吆喝声还有几句夹生的日本话混在里头。
我愣了愣低头看自己的手还是那双手粗糙得能磨破帆布可身上的短褂却变了样不是我那件洗得发白的蓝布衫而是一件灰扑扑的旧袍子袖口还磨出了毛边。
我心里咯噔一下这不是我的衣裳这地方也不是北平城——不对是北平可又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北平。
我记得我最后一眼看到的是小福子上吊的那棵树心里头跟被掏空了似的推着我那辆破车往城外走不知怎么就晕了过去再醒来怎么就变了模样? “喂你挡着道了!”一个粗嗓门在我身后喊我赶紧往旁边挪了挪回头看是个拉着洋车的伙计车把上挂着个布幌子上面写着“东单到西四”。
他瞥了我一眼皱着眉说:“看你这模样是刚从乡下进城的?这时候还敢愣神小心被宪兵队的人抓了去!”我张了张嘴想问他现在是哪年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我怕我说了人家当我是疯子。
我记得我活的那会儿北平还没这么乱虽说也有兵荒马乱的时候可没见过这么多穿黄皮子的日本人在街上晃悠。
我往前挪了几步找了个墙角靠住脑子里乱糟糟的。
我那辆新车我攒了三年的钱买的新车没了;小福子没了;二强子也不知死在哪儿了。
现在我又到了这么个地方连自己是谁都快说不清了。
正发愣呢一个穿着长衫、戴着圆框眼镜的先生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份报纸眉头皱得紧紧的嘴里还念叨着:“这世道真是没法活了……”他瞥见我停下脚步上下打量了我一番问:“这位兄弟你怎么了?是不是不舒服?”我抬头看他他脸上带着点温善不像是坏人就讷讷地说:“先生我……我想问一句现在是哪年啊?” 那先生愣了一下随即叹了口气:“你怕是受了什么刺激吧?现在是民国二十八年北平都叫‘北京’了日本人占着呐。
”民国二十八年……我在心里算了算比我原来的日子竟晚了十好几年。
这么说我是……穿越了?我想起以前在茶馆听人说过的那些神神叨叨的故事说有人睡一觉就到了几十年前没想到这种事竟落到了我头上。
我苦笑了一声说:“先生我不是受了刺激我就是……忘了点事。
” 那先生拍了拍我的肩膀说:“罢了这世道忘了也好。
我叫陈默群是个教书先生。
你要是没地方去不如跟我走我那儿还有间空房能给你个落脚的地方。
”我犹豫了一下我现在身无分文连个认识的人都没有跟着他走总比在大街上晃悠强。
我点了点头说:“谢谢您先生。
我叫祥子骆驼祥子。
”陈默群笑了笑:“祥子?好名字看着就结实。
走跟我回家。
” 跟着陈默群走了两条街拐进一个小胡同胡同里静悄悄的只有几家门口挂着的幌子在风里晃。
他的家是个小四合院院里种着棵老槐树叶子都快落光了。
他给我找了件干净的衣裳又端来一碗热粥我狼吞虎咽地喝了心里头总算暖和了点。
陈默群坐在我对面问:“祥子你以前是做什么的?”我想了想说:“我以前是拉洋车的在北平城拉了好些年。
”他哦了一声说:“拉洋车好啊凭力气吃饭踏实。
现在这城里拉洋车的也不好混日本人查得严动不动就抢车抓人。
” 我低下头想起我那辆新车心里头又酸又涩。
要是我那辆车还在就算到了这时候我也能凭着它混口饭吃。
陈默群像是看穿了我的心思说:“你要是还想拉洋车我倒是能帮你找辆旧车就是得花点钱。
我这儿还有点积蓄你先拿去用等你挣了钱再还我。
”我赶紧摆手:“先生这不行我不能白要您的钱。
”他笑了:“什么白要?我这是借给你。
你这么结实的小伙子还怕挣不回来?” 第二天一早陈默群就带我去了车厂子。
车厂子的老板是个矮胖的男人姓刘脸上一道疤看着挺凶。
陈默群跟他说了几句刘老板上下打量了我一番说:“行我这儿有辆旧车七成新你要是想要给二十块大洋就行。
”我心里一紧二十块大洋在我原来的日子里够买半辆新车了。
陈默群看出我的为难直接从怀里掏出二十块大洋递给刘老板:“刘老板钱给你车我们要了。
”刘老板接过钱咧嘴一笑:“还是陈先生痛快。
祥子是吧?跟我来提车。
” 我跟着刘老板到了后院看见一辆黑色的洋车车把上的漆掉了不少车轮也有点瘪可整体看着还结实。
我走过去摸了摸车座心里头涌起一股熟悉的感觉。
这就是我的饭碗了不管到了哪年我祥子还是得靠拉车活着。
我把车推出来试了试虽说有点沉可比我以前那辆破车强多了。
我对陈默群说:“先生谢谢您这钱我一定尽快还您。
”他笑着说:“不急你先好好拉车注意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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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四合院叫我祥爷第254章 铁骨铮铮来源 http://www.cqdq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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