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曜的梦境又一次将他拖回那个没有出口的地狱。
圣日亦是教主的诞辰。
教会灯火通明冠盖云集。
社会名流、政要警官、明星富商……平日里身份各异的人们此刻却戴着同一副面具口中吟诵着“奉献”、“功德”、“洁净”。
这些词汇凌曜早已听得麻木。
他是少数清醒着的圣子亦是被困在教义里的囚徒。
他看透了那狂热的浪潮不过是精心编织的情绪操纵信徒们奉献一切最终换来的往往是榨干价值后被无情抛弃。
他曾被迫反复练习那种“幸福的笑容”精准控制每一块面部肌肉可镜子里的那张脸越“幸福”他心底就越冰冷。
盛大的仪式结束后鎏金的母神像前鲜血再次浸染地面。
这次“魂归母神”的是一对一年前前来虔心祈祷的母子。
那位单亲母亲独自抚养着患病的孩子不堪重负选择捐赠所有财产登上教会的“圣岛”寻求终极庇护。
——这是圣日教对核心信徒的恩典亦是一个需要付出生命代价的陷阱。
今天这对平凡的母子将在太国彻底消失连骨灰都不会留下。
但直至最后一刻那位母亲脸上都带着幸福的解脱坚信自己为来世积攒了无上功德孩子将远离病痛她们终将会在净土重逢。
此次执行仪式的圣子不是凌曜可他必须和其他圣子一起留下善后。
他跪在地上用特制的白布擦拭冰冷地面上黏腻的血液。
动作机械眼神空洞。
忽然他瞥见几滴暗红的血点溅在了母神像垂落的手掌上像神像也染上了罪孽。
他抬起头正对上母神那两双赤红的、俯视众生的眼眸。
那眼神究竟是悲悯还是贪婪的监视?他分不清只觉得一种彻骨的恶心攫住了心脏让他几乎要吐出来。
可他无力反抗这一切。
他曾亲眼见过一名醒悟的教徒拼死逃出游了两天离开圣岛浑身是伤地冲进警局求助。
然而不久后那人就被礼貌地送了回来脸上带着比恐惧更深的绝望。
最终他也“魂归母神”获得了“自由”。
圣日教的监视无处不在渗透到了城市的每一个角落。
庄严的祷告是表演盛大的法会是表演连那些登上新闻的慈善捐赠也是吸引更多养分的华丽诱饵。
他是知情者是旁观者亦是参与者—— 他亲手为这台血腥的机器添过燃料亲手清理过许许多多“无用”的教徒。
因此他更加厌恶自己。
扭曲的教条早已碾碎了他的世俗道德观策划一场犯罪、处理一个障碍对他而言和“扔掉过期的牛奶”“清理发霉的面包”没有本质区别。
他是教会精心制造出来的完美怪物:有清醒的头脑有狠辣的手段却没有反抗的勇气。
他清醒地看着自己的来处和注定的归宿一边利用教会赋予的力量与特权在极限运动里寻找片刻的解脱;一边又憎恨这力量带来的一切—— 污秽的双手冰冷的心脏还有永远挣不脱的枷锁。
他时刻恐惧着那落在无数信徒身上的鞭子终有一日会以“净化”或“惩戒”的名义落在自己身上。
圣日过后的一周圣日教总会对外闭门谢客。
并非休憩而是要将那些已被榨干最后价值、或因细微过错被教主抓住把柄的教徒批量放置于圣河之中。
他们的血肉与罪孽将在流水中洗净灵魂则回归母神。
凌曜是这架机器的一部分是运转的齿轮也可能在某一天成为被碾碎的燃料。
他看得见地狱的入口却只能一步步往里走连闭上眼的资格都没有。
这种清醒的沉沦比纯粹的疯狂更痛苦。
就在这无尽的绝望与自我厌恶几乎要将他吞噬时一股陌生的暖意忽然从手背传来轻柔地拭去他眼角的冰冷。
那触感很轻带着小心翼翼的温柔像有人在用指腹轻轻拭去他眼角的冰冷。
暖意虽然微弱却执拗得惊人像一道光刺破了噩梦的重重迷雾落在了他早已冰封的心上。
睡梦中的他下意识地紧紧抓住那一点温暖仿佛溺水之人抓住唯一的浮木死死攥住不肯松开。
恍惚间一个念头不受控制地钻进他混沌的意识里:莫非世间真的有母神看见了他的痛苦连他这样双手沾满污秽的恶人也要渡一渡吗? * 凌曜猛地睁开眼急促的呼吸尚未平复梦境中血腥与冰冷的触感仍残留不去。
然而映入眼帘的不是空无一人的冰冷卧室也不是教会的鎏金神像而是邵庭近在咫尺的脸。
对方柔和的轮廓在夜色里格外清晰连呼吸时细微的起伏都能看清。
他罕见地愣住了。
视线下移发现两人的手竟紧紧地十指相扣邵庭的指尖温暖而有力与他梦中抓住的那点微光一模一样。
这章没有结束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本文地址快穿之人格补全计划第363章 于罪孽深渊献吻15来源 http://www.cqdqls.com
莫谢尘缘
第一百二十四次跨时空信息传递实
闪婚老婆竟是高冷总裁
开局满级我的宗门全是大佬
易生生
市井长河民福里百年烟云
神仙是自已修出来的
偷看剧本的亡灵法师
小祖宗她人美路子野
兽世好孕小娇兔深陷大佬雄竞场
尸躯养万鬼我在黑市当邪修
九劫剑塔
重生夜疯批师尊的龙尾缠上我腰
快穿美貌炮灰女配失忆后
景星凤凰之应是故人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