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雄从老陈家出来时天已经完全黑了。
九月的晚风带着初秋的凉意吹得他打了个哆嗦。
他摸了摸发烫的脸颊知道自己今晚又喝多了。
老陈家的高粱酒向来以烈着称三杯下肚就能让人头晕目眩而他今晚少说喝了七八杯。
周哥真不留宿了?这天黑路滑的...老陈扶着门框酒气比他还要重几分。
留什么宿!周雄大着舌头挥手就...就三十里地我闭着眼都能骑回去! 他跨上那辆老旧的嘉陵摩托车钥匙插了三次才对准锁孔。
发动机发出疲惫的轰鸣车头灯在黑暗中划出一道昏黄的光柱。
老陈还在门口喊着什么但周雄已经拧动油门摩托车歪歪扭扭地冲上了村道。
夜风迎面吹来非但没能让周雄清醒反而让酒劲更猛烈地涌上头顶。
他感觉眼前的道路时而分裂成两条时而扭曲成蛇形。
路边的杨树在黑暗中张牙舞爪像是要扑向这个醉醺醺的骑手。
见鬼...周雄嘟囔着努力集中注意力。
他知道前面不远就是那个岔路口往左拐是回村的大路往右则是通往老林场的荒废小道。
就在他眯着眼辨认方向时一只野兔突然从路边窜出惊得他猛地一扭车把。
摩托车像匹脱缰的野马斜冲出去周雄只觉得天旋地转接着是砰的一声巨响他的右肩传来一阵剧痛。
等他回过神来发现自己连人带车栽进了路边的排水沟里。
操!周雄挣扎着爬起来右臂火辣辣地疼。
摩托车前轮已经扭曲变形车灯也熄灭了。
他摸出手机想打电话却发现这荒郊野外根本没有信号。
月光惨淡地照在泥泞的土路上周雄这才注意到自己正站在那条通往老林场的岔路口。
往远处望去隐约可见一座黑黢黢的建筑轮廓——那是废弃多年的土地庙。
妈的只能先去那儿过夜了...周雄啐了一口带血的唾沫拖着受伤的右臂一瘸一拐地向土地庙走去。
土地庙比周雄记忆中的还要破败。
砖墙上的白灰早已剥落露出里面发黑的土坯。
木门歪斜地挂在门框上随着夜风发出吱呀吱呀的呻吟。
庙前那对石狮子缺了半个脑袋剩下的部分布满青苔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绿色。
周雄在门口犹豫了片刻。
村里老人常说这座庙不干净早年间有人吊死在梁上后来每逢阴雨天过路人总能听见里面有哭声。
但此刻他别无选择只能硬着头皮推开那扇摇摇欲坠的木门。
霉味混合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周雄被呛得咳嗽了几声。
月光从残破的窗棂间漏进来在地上投下斑驳的光影。
庙内空间不大正中是一座褪了色的神龛里面供着一尊布满蛛网的土地公塑像。
塑像前的供桌上积了厚厚的灰尘两侧的蜡烛台东倒西歪蜡油凝结成扭曲的形状。
周雄找了块相对干净的角落坐下从兜里摸出半包皱巴巴的香烟。
打火机的火苗在黑暗中格外明亮照亮了他那张因疼痛而扭曲的脸。
右臂的伤似乎比想象中严重稍微一动就钻心地疼。
真他妈倒霉...周雄骂了一句吐出一口烟圈。
烟雾在月光中缓缓上升竟诡异地形成了一个漩涡状。
他眨了眨眼以为是酒劲未消产生的幻觉。
夜深了周雄的酒劲渐渐消退取而代之的是越来越强烈的疼痛和寒冷。
庙里阴冷潮湿他的夹克根本挡不住寒气。
疲倦最终战胜了不适他蜷缩在角落里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周雄被一阵奇怪的声音惊醒。
那声音像是有人在轻轻敲打木鱼又像是某种动物在用爪子挠门。
他猛地睁开眼发现庙内比之前更黑了——月亮不知何时被云层遮住只剩下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
谁?周雄的声音在空荡的庙内回荡没有得到任何回应。
就在这时供桌上的蜡烛突然自己燃了起来。
不是一根而是两侧的蜡烛同时亮起火苗笔直地向上窜动没有一丝摇晃。
周雄的血液瞬间凝固了——他清楚地记得这些蜡烛早就燃尽了而且他根本没有靠近过供桌。
烛光将庙内照得通明却给人一种不真实的感觉。
所有物体的影子都拉得老长而且方向完全错乱。
土地公塑像的影子竟然投向了光源的方向这完全违背了自然规律。
周雄的呼吸变得急促他想站起来逃跑却发现双腿像灌了铅一样沉重。
更可怕的是他看见土地公塑像的眼睛正在缓缓渗出暗红色的液体顺着斑驳的彩漆流到供桌上发出滴答滴答的声响。
这不可能...周雄的牙齿开始打颤他拼命掐自己的大腿希望这只是个噩梦。
但疼痛告诉他这一切都是真实的。
突然一阵刺骨的阴风从四面八方袭来蜡烛火苗剧烈摇晃却诡异地没有熄灭。
风声中夹杂着细微的呜咽像是无数人在远处低声啜泣。
供桌上的灰尘无风自动形成一个个微小的漩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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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短篇鬼语集第302章 土地庙惊魂来源 http://www.cqdq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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