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小果从夜店出来时已是凌晨三点。
初秋的夜风带着丝丝凉意吹散了他身上混杂的酒精与香水味。
他掏出车钥匙那辆进口跑车在停车场里格外显眼流线型的车身在惨白的路灯下泛着冷光。
张少真不用我送您回去?夜店经理谄媚地跟在身后手里还拿着张小果落下的墨镜。
滚蛋。
张小果头也不回地摆摆手声音里满是醉意与不耐烦。
他父亲是市里分管城建的副市长在这座城市没人敢对他说个不字。
跑车引擎发出低沉的轰鸣张小果一脚油门冲出停车场。
酒精让他的视线有些模糊但这条路他闭着眼睛都能开回去。
车窗大开夜风呼啸着灌进来吹得他太阳穴突突直跳。
导航显示前方是老城区这片区域正在拆迁路灯稀疏道路两旁是半倒塌的砖墙和裸露的钢筋。
张小果的父亲负责这个拆迁项目据说进展顺利再过两个月就能全部清空。
车速表指针指向一百二张小果喜欢这种风驰电掣的感觉。
就在这时他眼角余光瞥见前方路口站着一个人影。
那是个穿着褪色蓝布衫的老妇人站在马路正中央背对着他。
张小果猛按喇叭老妇人却一动不动。
他急打方向盘跑车几乎侧立起来轮胎发出刺耳的摩擦声。
操!找死啊!张小果摇下车窗破口大骂却愣住了——马路上空无一人。
他揉了揉眼睛环顾四周。
拆迁区的废墟在月光下投下诡异的阴影远处偶尔传来几声野猫的叫声。
张小果感到一阵莫名的寒意赶紧关上车窗重新上路。
后视镜里那个穿蓝布衫的老妇人又出现了就站在马路中央面朝着他的方向。
张小果猛地踩下刹车轮胎在地面上划出两道黑痕。
他回头望去马路上依然空空如也。
见鬼了...张小果嘟囔着额头渗出冷汗。
酒精带来的燥热感瞬间消退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恐惧。
他深吸一口气重新启动车子这次把车速降到了六十。
转过两个街区后张小果的恐惧感渐渐消退。
他嘲笑自己疑神疑鬼一定是喝多了眼花了。
就在这时他再次看到了那个蓝布衫老妇人——这次她就站在前方五十米处的路灯下背对着他。
张小果的心脏几乎停跳。
他死死盯着那个人影不敢眨眼。
跑车缓缓接近当车灯照到老妇人时她突然转过身来—— 张小果尖叫一声猛打方向盘。
跑车失控撞向路边的电线杆安全气囊瞬间弹出重重拍在他脸上。
他眼前一黑失去了意识。
不知过了多久张小果被一阵刺骨的寒意惊醒。
安全气囊已经瘪了下去挡风玻璃裂成了蜘蛛网状。
他摸了摸额头手指沾上了黏稠的血液。
车外月光如水般倾泻在废墟上。
张小果颤抖着解开安全带推开车门。
夜风裹挟着尘土的气息扑面而来远处传来几声犬吠更显得这片拆迁区死寂可怖。
他掏出手机想打电话求救却发现没有信号。
就在这时他听到了脚步声——缓慢、拖沓的脚步声从车后方传来。
张小果僵在原地冷汗浸透了后背。
脚步声越来越近最终停在了他身后不到两米的地方。
他能感觉到有什么东西站在那里正盯着他看。
谁...谁在那里?张小果声音发抖慢慢转过身。
月光下那个穿蓝布衫的老妇人就站在他面前。
她的脸藏在阴影里只能看到干枯如树枝的双手垂在身侧。
最诡异的是张小果听不到她的呼吸声也看不到她的影子。
老妇人缓缓抬起手指向张小果身后。
她的指甲呈现出不自然的青灰色在月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张小果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去那是拆迁区深处一栋尚未完全拆除的老式居民楼黑洞洞的窗口像无数双眼睛注视着他。
当他再回头时老妇人已经不见了。
地面上只留下一块褪色的蓝布片在风中轻轻颤动。
张小果连滚带爬地回到车上不顾车辆损伤发动引擎逃离了现场。
直到回到市中心看到熟悉的霓虹灯光他才稍微平静下来。
第二天中午张小果在医院的VIP病房醒来。
医生说他只是轻微脑震荡和几处擦伤观察一天就能出院。
他父亲张副市长亲自来看他脸色阴沉。
又去飙车了?张副市长声音冰冷你知道现在是什么时期吗?我马上要升常务副市长这个节骨眼上你给我惹事? 张小果低着头不说话。
他本想告诉父亲昨晚的诡异经历但看到父亲严厉的眼神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车我已经让人处理了媒体那边也打点好了。
张副市长整理着西装袖口这几天你给我安分点别出门。
父亲离开后张小果打开手机搜索老城区的新闻。
翻了几页后一则二十年前的旧闻引起了他的注意:《老城区拆迁纠纷七旬老人意外身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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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短篇鬼语集第283章 都市怪谈官二代来源 http://www.cqdq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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