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初透雾锁观工阁。
湖面如镜倒映着飞檐斗拱的轮廓机关齿轮在阁楼深处低鸣运转如同沉睡巨兽的心跳。
墨七弦立于临水栏边袖口磨破的麻布随风轻摆手中一具以竹膜、铜丝与蜂蜡制成的微型拾音器正缓缓沉入水中。
涟漪荡开无声无息——但整个京城的地底脉络已然震动。
她没有回头只淡淡道:“太子殿下若为劝降而来不必开口;若为传诏而来也请回吧。
天工墟不跪君王只信因果。
” 桥头萧明睿身形微颤。
他昨夜彻夜未眠翻遍《问机录》写下三道密令甚至违制调动东宫暗线将《千工谣》提前散播民间。
可此刻站在这位女子面前仍觉自己像一片被风推着走的落叶。
“先生……”他声音压得极低“父皇已震怒。
玄微子携三十六名大儒联名上奏请斩‘妖匠之首’以正天道。
肃王虽力保但……但今日午时圣旨就要发往天工墟。
” 墨七弦终于抬手轻轻一拨水面。
“哗。
” 一圈波纹扩散远处湖心浮起一枚铜铃——那是她早年埋下的共振装置节点。
铃未响却有细微电流沿着湖底铜线疾驰而去直通城西刑部大牢地底密道。
她依旧背对着太子语气平静如叙天气:“你可知为何古来治水者皆以‘堵’为败唯禹用‘疏’而成?” 萧明睿咬牙:“因势不可逆。
” “聪明。
”她转身目光如刃“那你告诉我现在满城孩童诵读的《千工谣》是我在教他们造反还是他们在自己学会思考?” 话音落桥下忽有异动。
一名衣衫褴褛的老妇从水底暗格爬出正是守阁多年的水婆子。
她浑身湿透怀中紧紧抱着一个陶罐指甲断裂手臂上还带着镣铐擦伤。
“姑娘!”她扑跪在地老泪纵横“我去了……我把‘活体供能’的碑文拓下来了!神机营当年不是殉国是被当成‘人烛’烧死在地宫里!他们的血骨喂了那些铜面尸傀百年!” 墨七弦接过陶罐打开封泥取出一卷浸过桐油的皮纸。
上面刻满扭曲符文乍看如咒语实则是高压生物电转化系统的原始编码图谱——与星舰残骸中的能源协议高度吻合。
她眼神骤冷。
这才是皇帝真正想灭口的原因。
不是因为她传播技术而是因为她即将揭开那段用万人性命供养“神工”的黑暗史。
而就在此时铜舌匆匆自宫墙小门奔来喘息未定:“墨姑娘!不好了!陛下已下密旨命禁军围困天工墟凡参与开源者皆以‘乱法’论罪!您若不交出核心图纸并自缚请罪第一批要砍的手就是三百学徒的右手!” 四野寂静。
连风都停了。
墨七弦低头看着手中的皮纸又望向湖面那圈尚未消散的涟漪。
片刻后她笑了。
不是愤怒也不是悲怆而是一种近乎神性的冷静。
她撕下裙裾最后一块布条缠住竹膜拾音器再度投入湖心。
“你砍断我的手我就用脚写下答案。
” 午时三刻刑场·京畿南市 鼓声震天刀光森寒。
三百名天工学子跪伏于地双手反绑颈后插着白幡。
百姓围聚围观有人痛哭有人沉默更多人眼中燃着压抑已久的怒火。
监斩官高声宣读圣旨:“……墨氏七弦蛊惑童蒙泄露天机动摇纲常其党羽私授邪术罪不容赦!即刻斩首示众以儆效尤!” 刽子手提刀上前寒刃映日。
第一名校尉学徒抬起头嘶声大喊:“我们没做错!我们只是想让爹娘不用再扛石上山!” 人群骚动。
就在此刻—— “叮。
” 一声清越铃音自地下传来。
紧接着整座城市的地面仿佛微微震颤。
城东废弃多年的引水渠突然自行开启清流奔涌而出冲开堵塞多年的淤泥; 城西倒塌的报时钟楼废墟中齿轮自动咬合锈迹斑斑的指针竟缓缓转动; 城南三百六十座传音塔同时共鸣发出低频嗡鸣像是某种古老协议正在被唤醒。
所有人的耳边忽然响起一个声音。
那声音并非来自一处而是从井口、屋檐、石缝、车轮、甚至心跳般的节奏中渗透而出—— “诸位听者:你们以为权力藏在龙椅之上?” “不。
它藏在每一滴流动的水里每一缕穿行的风里每一个愿意动手的手里。
” “今天他们要砍我的手。
明天呢?谁来保证你们的孩子不会因为读了一本书就被押上刑场?” “我不在现场。
但我无处不在。
” “因为我不是一个人。
我是你们心中的疑问是孩子口中念出的第一句公式是工匠夜里画下的第一张草图。
” “你囚禁不了思想。
就像你挡不住水流向低处。
” “现在请听——来自地底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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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上古神工之术之傀儡天工第85章 水流低处响来源 http://www.cqdq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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