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尽头那面残破的旗帜在朔风中猎猎作响仿佛一具不肯安息的亡魂执拗地指向天工墟的方向。
墨七弦立于窑口高崖指尖轻抚袖中半枚玉符冰凉触感顺着血脉蔓延至心。
她没有动怒也没有惊惶只是静静看着那队黑袍人一步步逼近步伐整齐得不像凡人倒像是某种精密机关驱动下的复刻品。
“天机印……”她低声呢喃眸光微闪“三十年前抄斩墨家满门时你们烧的是人、是书、是器却忘了火能焚物焚不了‘理’。
” 阿木尔小跑上前喘着气:“师尊他们自称‘守钥人’说奉先帝密诏监察神工流散有权格杀擅用禁术者。
” “禁术?”墨七弦冷笑一声转身走向主控台“我造的第一台傀儡是用来碾米的第二台是用来引水灌溉的——这叫祸乱天下?还是说凡不受你们掌控的东西都该死?” 她抬手一挥燕十三立刻会意带着学徒们钻入地下作坊。
不到两个时辰百枚铜质小牌便已铸成——形如铜钱内嵌微型继电器与共振晶片表面铭刻简化版开源协议代码。
这不是武器也不是杀阵而是一段可复制、可迭代的启动密钥。
“拿去。
”她将符牌交给阿木尔“分发给十里八乡不许强求只说一句:这不是赏赐是选择。
要耕田的可以改犁;要打铁的能控炉温;孩子想玩陀螺?也行。
让他们自己决定要不要推开那扇门。
” 阿木尔重重点头背着布袋消失在夜色里。
三日后沉砚先生拄杖而来风尘仆仆衣襟沾泥。
他徒步百里只为亲手递上一册泛黄的手抄本——《匠籍辩》。
“昔年鲁班削竹为鹊飞三日不落世人称奇却不曾问谁准他飞。
”老人声音清癯却有力“后来王令收翼禁其传说是‘非礼之器’。
可百姓记得的不是王命是那只飞鸟。
” 他翻开书页指着一段朱笔批注:“技艺生于民用于民何罪之有?罪在垄断其利者惧其广传者以‘神’‘魔’之名行钳制之实。
” 墨七弦静听良久忽然笑了。
那是极淡的一笑像冰层裂开一道细缝透出底下奔涌的热流。
“所以我们不该等他们批准。
”她说“我们要让天下人一起重新定义什么是‘正道’。
” 于是“百匠会盟”定于七日后在天工墟外谷地召开。
消息如野火燎原短短五日周边十二州府的匠人络绎赶来——有打造农具的老铁匠有制作纸鸢的巧手妇甚至还有被逐出官坊的前司械监佐吏。
他们带着残损的工具带着被焚毁的图纸带着不敢言说的梦想汇聚在这片荒原之上。
而与此同时南方烟尘骤起。
肃王萧无咎亲率三千玄甲铁骑压境一日夜疾行三百里于天工墟十里外扎营。
战鼓未擂号角未鸣但那股肃杀之气已如寒潮漫过山脊。
所有人都以为血战将至。
可当清晨薄雾散去士兵们举矛欲进时却发现前方道路已被堵死——不是刀枪林立不是陷阱密布而是站满了人。
农夫扛着犁耙站在最前;老匠人握锤拄砧立于中央;书生捧算筹、执竹简立于高台之上。
他们身后是数百具形态各异的自发傀儡——有的四足如牛背负粮箱;有的双臂伸缩能掘土开渠;更有一具高达丈余的人形机关胸口赫然铭刻四个大字: 自由补丁 沉砚先生立于石台白发迎风朗声宣读《匠权六约》: “其一技艺非秘当公诸同道; 其二造物为民不当专供权贵; 其三革新无罪禁锢者方为乱源; 其四匠有自主不得强夺其智; 其五知识流转如水流不可截; 其六今日封山明日封口;今日夺核明日夺心!” 最后一句落下全场寂静随即爆发出震天呐喊。
铁骑阵前将士们握缰的手微微发颤。
他们训练杀人却从未学过如何向手无寸铁的百姓挥刀。
萧无咎坐在黑马之上面色沉如寒潭。
他远远望着那座荒丘上的集会目光最终落在人群中央那个素衣女子身上。
她不曾登台也不曾呼喊只是静静站着像一柄藏于鞘中的刃冷而锋利。
因为她动摇的不是政令是这个世界的根基。
就在此时烽九悄然伏地耳贴黄沙眉头忽然一紧。
她迅速爬起几步冲到墨七弦身边猛地拽住她的衣角声音压得极低: “不对……敌军阵中有三人脑波频率完全同步——而且……”她指尖微颤在空中虚划出一个诡异的波形“和归零者最后使用的加密频段……高度相似。
” 墨七弦瞳孔骤缩。
风忽然停了。
(续) 风停了。
黄沙凝滞在空中仿佛天地都屏住了呼吸。
小主这个章节后面还有哦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后面更精彩!。
本文地址上古神工之术之傀儡天工第55章 你封得住嘴封不住风来源 http://www.cqdqls.com
二次元之悠闲
雷劫妖胎陈十三降世录
半岛之滞留南韩我惊艳所有人
万相之王
NBA传奇从科比第六冠开始
被绝色小姨子陷害我快顶不住了
假死后全京城为我发了疯
张无忌穿越到神雕世界
前妻对我不睬不理我让她高攀不起
遥遥领先从发布曲面屏手机开始
全宗门都能读我心后集体造反了
寿命推演从杂役开始苟到万古无敌
东莞往事记
逆水成仙
斗罗2穿越斗罗之重振天使荣光
饲鸦的魔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