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如墨将朱雀大街最后一丝喧嚣吞噬。
柳惊鸿走出茶楼晚风带着凉意吹起她鬓边散乱的发丝。
街面上空空荡荡只有远处更夫的梆子声一声又一声敲在死寂的空气里也敲在她的心上。
不远处她那摊开了三天的“行为艺术”现场像一场闹剧的残骸。
破布拼接的巨大“画布”在夜风中微微鼓动几卷散落的彩线被吹得滚来滚去在月光下拖出诡异的影子。
两个王府的护卫从暗处现身无声地跟在她身后。
柳惊鸿没有回头径直走到那堆狼藉前用脚尖踢了踢那个装针线的小竹篮。
“收了。
”她吐出两个字声音里满是疲惫和不耐烦像一个耗尽了所有灵感的艺术家对自己失败的作品充满了厌弃。
“是王妃。
”护卫躬身应道。
她不再多看一眼转身朝着七皇子府的方向走去。
脚步有些虚浮背影在清冷的月光下显得单薄而固执。
回到王府绿萼几乎是扑上来的眼圈红得像兔子。
“王妃!您总算回来了!”她声音里带着哭腔想扶柳惊鸿又不敢碰她满是灰尘的衣衫“您这三天……奴婢都快急死了!” “死不了。
”柳惊鸿摆摆手越过她往自己的院子走“备水我要沐浴。
另外把那堆破烂玩意儿给我烧了看着心烦。
” “啊?烧了?”绿萼一愣那可是王妃您三天的心血啊。
“留着过年吗?”柳惊鸿头也不回语气恶劣。
绿萼不敢再多问连忙小跑着去安排下人烧水。
院子里静悄悄的只有几盏灯笼在廊下投出昏黄的光。
柳惊鸿推开自己房间的门一股熟悉的、清冽的药香混着檀香的气味迎面而来。
她的脚步顿住。
房间里没有点灯但借着窗外透进的月光她能清晰地看到那个熟悉的身影正坐在窗边的轮椅上。
萧夜澜。
他没有看她侧脸对着窗外仿佛在欣赏那轮残月。
轮椅旁的小几上放着一杯尚在冒着热气的茶。
他好像已经等了很久。
“回来了?”他开口声音平淡得像在问今天天气如何。
“嗯。
”柳惊鸿随手关上门隔绝了外界的一切。
她走到桌边给自己倒了一杯冷茶一饮而尽喉咙里的燥热才被压下去几分。
“绣完了?”萧夜澜又问。
“没。
”柳惊鸿的回答同样简洁“没意思不绣了。
” 她走到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个狼狈不堪的自己。
头发凌乱脸色苍白嘴唇干裂手指上还有几个被针扎破后结了痂的血点。
这副样子倒是很符合一个为艺术献身的“疯子”形象。
“我以为你会绣出一幅猛虎下山图。
”萧夜澜的声音再次响起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调侃“毕竟这更符合你现在的性子。
” 柳惊鸿从镜子里看着他的倒影扯了扯嘴角:“本来想绣一幅‘贵妃醉酒’学学怎么讨男人欢心。
绣了一半发现太难了。
还是杀人比较简单。
” 空气瞬间安静下来。
萧夜澜缓缓转过轮椅正对着她。
黑暗中他的眼睛像两口深不见底的古井似乎能将人的灵魂都吸进去。
“是吗?”他问“那这三天你都学到了什么?” 柳惊鸿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地梳理着自己打结的长发动作不紧不慢。
“学到了有些人有些事不能只看表面。
”她像是自言自语又像是在回答他“一幅绣品外行人看的是颜色好不好看图案像不像。
内行人看的是针法是走线是藏在最底下的那一层衬布。
” 她放下梳子转过身迎上他的目光。
“王爷你说如果一匹最华美的锦缎用的却是烂了心的棉花做里衬那它还能算是一匹好锦缎吗?” 萧夜澜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他只是静静地看了她许久久到柳惊鸿以为他不会再开口。
“去洗漱吧。
”他终于说“你身上有股尘土和廉价茶水的味道。
” 说完他操纵着轮椅无声地滑向门口拉开门离去。
自始至终没有再多问一句关于她在街上做了什么见到了什么人。
门被重新合上房间里又只剩下柳惊鸿一人。
她紧绷的肩膀这才缓缓松懈下来。
与萧夜澜的每一次交谈都像是在走钢丝。
他从不戳破却总能在你最意想不到的地方轻轻拨动一下你的心弦看你会不会因此失足坠落。
热水很快备好。
柳惊鸿将自己整个人沉入温热的水中洗去一身的疲惫与尘埃。
那些纷乱的思绪也随着氤氲的水汽逐渐变得清晰。
画师。
太子身边的吴清客。
伪造的北境粮草账目。
赵显那张写满疲惫与悲凉的脸。
还有那句——“‘幽灵’这个代号是我亲自为你挑选的。
” 原来她从不是孤身一人。
在她不知道的过去在她以为自己只是一个被组织培养的工具时曾有这样一双眼睛在档案的故纸堆里看到了她灵魂深处的特质并为她命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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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王妃杀疯了王爷连夜扛她跑路第83章 铜钱之重砚台之秘来源 http://www.cqdq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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