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死一般寂静连窗外风拂过叶片的声响都消失了。
柳惊鸿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像一尊被瞬间冻结的雕像。
那股从后背渗出的、细密的冷汗在接触到里衣的瞬间便化作了一片刺骨的冰凉。
她的感官被无限放大。
她能听到自己心脏在胸腔里沉稳而有力的跳动每一次搏动都将冰冷的血液泵向四肢百骸。
她能感觉到空气中微尘的流动以及那盏早已熄灭的烛台上残留的一丝蜡油的气味。
目光所及之处整个房间的陈设都仿佛在这一刻活了过来带着一种无声的、审视的意味。
那个被转动了方向的木雕雏鸟鸟喙不再朝向象征自由的窗外而是对准了紧闭的房门像一个被驯服的告密者。
棋盘上那颗代表她自己的白色棋子被从棋局的中央驱赶到了一个无路可走的角落。
而在它旁边那颗突兀出现的、用黑曜石雕琢而成的黑子带着一种居高临下的、冰冷的压迫感死死地盯着它。
——虎视。
这是一个围棋的棋势也是一个最直白的警告。
你被盯上了。
是谁? 萧夜澜? 影一? 还是那个她尚未找到的“内鬼”? 无数个念头在柳惊鸿的脑海中闪过却没有引起一丝一毫的情绪波澜。
恐惧是弱者的情绪而她从成为“幽灵”的那一天起就已经将这种情绪从自己的字典里剔除了。
她缓缓地、一节一节地放松了自己僵硬的指骨。
然后她走到了桌边重新端起了那杯已经凉透的茶。
她没有喝只是用指腹轻轻摩挲着冰凉的杯壁。
这是一场心理战。
对方在她夜探之后潜入她的房间没有留下任何杀意只是用这种近乎戏谑的方式留下了一个标记。
这既是警告也是一种炫耀。
他在说:我知道你出去了我知道你去了哪里我知道你回来了。
你的所有行动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如果她此刻表现出任何惊慌、愤怒或是立刻采取反制措施比如加强守卫或是去质问萧夜澜那她就输了。
那等于向对方承认他的手段奏效了她被吓到了。
柳惊鸿的唇角在无人看见的黑暗中极其轻微地向上扬了一下。
有点意思。
她已经很久没有遇到过这样有趣的对手了。
她将茶杯放回原处动作轻缓得没有发出一丝声响。
然后她转过身目光落在了房间另一侧那整整齐齐码放着的一排嫁妆箱子上。
既然对方把战场摆在了她的房间里那她就在这里继续她的探查。
夜探王府是为了寻找萧夜澜的秘密。
而清点嫁妆则是为了寻找原身母亲留下的线索。
这两条线本就并行不悖。
她的目光从那些雕刻着繁复花纹的紫檀木箱、黄花梨木箱上一一扫过最终停留在一个毫不起眼的、用普通樟木打造的箱子上。
在母亲留下的那份嫁妆清单上关于这个箱子的记载只有寥寥四个字——“四季衣物”。
在众多金银珠宝、古玩字画之中这样一个装载普通衣物的箱子显得格格不入。
原身也从未在意过它。
但柳惊鸿知道越是寻常的地方越可能隐藏着最深的秘密。
她走到箱子前没有立刻打开。
而是蹲下身像一个最耐心的猎人开始检查这只“猎物”。
她的手指如同最精密的仪器从箱子的顶盖到箱底的每一个角落一寸一寸地抚摸过去。
她用指节以一种固定的频率和力道轻轻敲击着木板耳朵则紧贴在上面分辨着从内部传回的、最细微的声音差异。
大部分地方声音沉闷、厚实是实心木料应有的回响。
当她的手指滑到箱子内侧靠近底部边缘的一个角落时她的动作停了下来。
她再次敲击了一下。
“叩。
” 这一次的声音比别处要清脆了那么一丝带着一点点几乎无法察觉的空旷感。
有夹层。
她的心跳没有半分加速眼神依旧平静如水。
她将箱子里的衣物一件件取出整齐地叠放在一旁。
这些衣物都是些寻常的绸缎布料并无异常。
很快箱子便空了。
她将手伸进箱底再次敲击那个位置。
这一次空洞的回响更加明显。
机关在哪里? 她仔细检查着夹层附近区域的木板寻找着任何可能的缝隙、凸起或是可以按动的活扣。
箱子的做工很精良木板与木板之间的拼接严丝合缝看不出任何破绽。
柳惊鸿没有气馁。
她取下发间一根最细的银簪用簪尖沿着木板的纹路极其缓慢地探寻。
当簪尖划过夹层正上方约三寸的位置时她感觉到了一丝微不可查的阻滞。
她停下动作用簪尖在那处轻轻按压。
没有反应。
她换了个角度试着旋转。
依旧没有反应。
柳惊鸿微微眯起了眼。
她想起了原身记忆中关于母亲的一些零碎片段。
那位出身江南书香世家的女子性情温婉却极爱摆弄一些精巧的、带有榫卯结构的木制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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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王妃杀疯了王爷连夜扛她跑路第31章 空无一物密室的虚假线索来源 http://www.cqdq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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