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退下后惊鸿院里那棵柳树的影子已经在地上拉长了许多。
绿萼捧着那张烫金的请柬手心全是汗她看看请柬又看看自家王妃嘴巴张了几次一个字也没能说出来。
这几日发生的事情已经完全超出了她这个小丫鬟的认知范围。
柳惊鸿却像是没看见她脸上的纠结伸手将那张请柬接了过来指尖在上面“曲江池”三个字上轻轻划过动作随意得像是在拂去一点灰尘。
“王妃您……您真的要去?”绿萼终于憋不住声音细得像蚊子叫。
“太子殿下亲自设宴我若不去岂不是不给他面子?”柳惊鸿将请柬扔在石桌上转身回了屋。
绿萼跟在后面满心忧虑:“可是……可是全京城的人都知道您和太子殿下有过节您这么一去别人会怎么说?王爷那边……” 柳惊鸿停住脚步回头看她眼神里没有半分情绪平静得像一潭深水。
“别人怎么说我何时在乎过?至于王爷……” 她顿了顿嘴角挑起一个不易察觉的弧度。
“他会看着的。
” 他当然会看着。
她送礼赴宴做的这一切都是演给萧夜澜看的。
她要让他看见一个行为乖张、反复无常、被私怨驱使的女人如何一步步跳进太子的“圈套”里。
她关上房门将绿萼的担忧隔绝在外。
屋内的光线暗了下来。
柳惊鸿没有点灯只是静静地站在原地适应着这片昏暗。
片刻之后她走到一个不起眼的衣箱前从最底层翻出一只小小的木匣。
匣子没有上锁打开后里面并非金银首饰而是一些看似寻常的妇人用品。
一支略显陈旧的银簪几块半干的胭脂还有一套浆洗得有些发白的素色衣裙。
这是“苏夫人”的行头。
她褪下身上华贵的王妃正装换上那身素裙。
裙子的料子是江南那边常见的细棉柔软贴身却毫无光泽。
她走到妆台前就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开始重新梳理自己的面容。
她没有用那些名贵的妆品而是拿起了木匣里的那块干胭脂用指腹沾了些许极淡地在眼尾处抹开又在唇上轻轻一抿。
原本那张明艳照人的脸瞬间便添了几分挥之不去的疲惫与哀愁。
接着她将满头青丝松松地挽成一个堕马髻只用那支旧银簪固定住。
发髻歪斜几缕碎发垂在颊边平添了几分慵懒和不经修饰的韵味。
整个过程她的动作不急不缓眼神专注。
镜中的“七王妃”柳惊鸿正在一点点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个眉眼间带着风霜之色、看起来家道中落却依旧保持着最后一点体面的江南寡妇。
做完这一切她从墙角一个隐秘的夹缝里取出一卷极细的麻线和一张比指甲盖大不了多少的薄纸。
她将薄纸展开用特制的药水在上面迅速画下几个看似杂乱无章的符号。
这是一种北国暗桩之间才懂的图语记录着城防卫戍营几条夜间巡逻路线的微小变动。
这是她要送给太子的“见面礼”一份足以取信于他的虚假情报。
这份情报九分真一分假那虚假的一分就是她特意留下的、足以致命的破绽。
她将薄纸重新折好用麻线缠在一枚不起眼的铜钱上藏入袖中。
做完这一切她如一道影子般避开王府所有人的耳目从后院一个鲜有人至的角门悄然离去。
京城西市。
与东市的繁华贵重不同西市多是贩夫走卒三教九流汇聚之地热闹中带着一股鱼龙混杂的烟火气。
柳惊鸿拐进一条名为“笔人巷”的窄街。
这里是文人墨客最爱逛的地方街道两旁开满了售卖笔墨纸砚的铺子。
她走进一家名为“闻香阁”的店铺。
铺子不大里面光线昏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陈年墨锭与旧书卷混合的独特气味。
掌柜的是个年过半百的老者正戴着老花镜埋头修补一卷古籍对进来的客人只抬了抬眼皮便不再理会。
柳惊鸿也不在意自顾自地在店内闲逛目光在一排排的货架上扫过最后停在一块其貌不扬的端砚上。
“掌柜的这方‘鱼子纹’的砚台可否取来一观?”她的声音不大带着一丝江南女子特有的软糯。
那掌柜的头也不抬慢悠悠地道:“夫人好眼力。
只是此砚乃是孤品主人家寄卖在此非诚心者不与观之。
” “诚心与否总要看了货才知。
”柳惊鸿淡淡一笑从袖中取出一小锭银子放在柜台上“这点茶钱还请掌柜的行个方便。
” 掌柜的这才放下手中的活计浑浊的眼睛在柳惊鸿身上打了个转最终落在那锭银子上。
他没去拿银子反而指了指店铺里间的一扇布帘。
“此砚矜贵外头人多眼杂。
夫人若真有心不妨随我到里间一叙。
” 柳惊鸿心下了然随着他走进了布帘后的里间。
里间比外面更小只有一桌一椅桌上点着一盏豆大的油灯。
一个身着青布长衫的中年文士正背对着他们临窗而立仿佛在看窗外萧瑟的街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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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王妃杀疯了王爷连夜扛她跑路第229章 暗中跟踪神秘人的身份来源 http://www.cqdq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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