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从未想过一份普通的员工档案会让我卷入一场关于孤独、欺骗与救赎的风暴。
那天下午财务部的小李急匆匆地冲进我的办公室手里捏着一沓打印纸。
田姐你看这个太奇怪了!她压低声音像是发现了什么惊天秘密。
我接过那沓纸是公司退休员工张建国的银行流水记录。
作为人事部的一名普通管理人员我本不该接触这些但小李知道我对这些人间故事有着病态的好奇。
这个月他又给那个主播打了三万!小李指着一条记录从去年到现在总共打了五十二万八千! 我的手指不自觉地颤抖起来。
五十二万这相当于我们公司中层管理人员五年的工资。
而张建国我记得清清楚楚是去年从我们建筑分公司退休的一名普通泥瓦工55岁寡言少语手上布满老茧。
他哪来这么多钱?我皱眉问道。
小李凑得更近声音压得更低:听说是他儿子的抚恤金。
去年工地事故他儿子...没了。
办公室的空调突然变得刺骨。
我盯着流水单上那个重复出现的名字:小鹿酱酱酱直播工作室。
一个女主播吞噬了一个丧子父亲的全部慰藉。
窗外夏日的暴雨毫无预兆地倾盆而下雨点砸在玻璃上像无数细小的拳头在捶打。
我做了个决定:把他的联系方式给我。
田姐你要干嘛?公司规定—— 就当是退休员工关怀。
我打断她声音比想象中更坚决。
张建国的电话接通得很慢背景音里有机器的轰鸣。
喂?他的声音沙哑得像砂纸摩擦。
张师傅我是田颖公司人事部的。
公司想了解一下您退休后的生活情况。
我尽量让声音听起来官方而友好。
电话那头沉默了几秒。
我...我在江苏打工。
他顿了顿公司还管这个? 新政策对特殊情况的退休员工有跟踪关怀。
我随口编造着心跳加速您方便见面聊聊吗?我在南京出差离您应该不远。
又是一阵沉默长得让我以为他挂断了。
终于他报出了一个建筑工地的地址。
第二天我站在南京郊区一处正在建设中的小区前。
塔吊在灰蒙蒙的天空中缓慢转动工人们像蚂蚁一样在高楼上攀爬。
保安听说我找张建国露出古怪的表情:老张啊他在后面工棚。
工棚比想象中还要简陋铁皮搭建的临时房屋在夏日阳光下散发着热气。
我敲了敲第三间的门没有回应。
推开门一股混杂着汗味、酒精和霉味的空气扑面而来。
十平米的空间里一张铁架床一个小桌子墙上贴着几张照片。
我的目光立刻被其中一张吸引——一个年轻男子站在建筑工地前笑容灿烂。
照片前摆着一小束已经干枯的野花。
你是公司的人?身后突然响起的声音让我吓了一跳。
转身看到张建国我几乎认不出来。
档案照片上那个精神矍铄的工人如今佝偻着背眼睛深陷脸上的皱纹像是被刀刻出来的。
他手里拎着安全帽工作服上沾满水泥渍。
张师傅我是田颖。
我伸出手他却只是点点头绕过我进屋。
坐吧。
他指了指床边唯一的一把椅子自己坐在了床沿。
床单虽然旧但洗得很干净。
我说明了来意询问他的生活状况。
他回答得很简短眼睛始终盯着地面。
当我委婉地问及是否有经济困难时他的手指突然绞紧了工作服下摆。
公司...是不是看到我的银行记录了?他抬起头眼神突然变得锐利。
我的心跳漏了一拍。
为什么这么问? 他苦笑一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铁盒打开后里面是一叠转账凭证。
我知道这不正常。
但我控制不了自己。
能告诉我为什么吗?我轻声问。
张建国的手抚过墙上的照片。
我儿子张磊去年从你们公司的新项目工地上摔下来。
才二十五岁。
他的声音像被砂纸磨过公司赔了五十八万。
我的喉咙发紧。
那个笑容灿烂的年轻人已经不在人世了。
老伴受不了打击半年后就跟我离了。
说我一看到儿子的东西就哭家里没法待。
他机械地说着仿佛在讲述别人的故事我出来打工睡不着觉就刷手机。
然后看到了小鹿。
小鹿? 一个主播唱歌的。
他的眼神突然变得柔软她笑起来...特别像磊子小时候。
特别是右边那个酒窝。
我的手指无意识地抓紧了包带。
一个可怕的猜想在我脑中形成。
一开始只是几块钱的小礼物后来她说要冲榜要我帮忙...他的声音越来越低她说会永远记得我说我是她最特别的大叔。
您给她打了多少钱?我小心翼翼地问。
五十二万八。
他报出一个精确的数字上个月我发现她把我拉黑了。
账号注销再也找不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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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情感轨迹录第689章 五十万的孤独一个父亲与女主播的秘密来源 http://www.cqdq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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