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雨丝带着一种前所未有的浸入力不再是单纯的湿冷而像某种意志的微小触须正无声地探入这片土地最深的伤口——行蚀承罪廊。
廊道的尽头便是“压魂殿”此地不见天日常年阴风如泣只为镇压殿中央那块名为“负山碑”的巨石。
传说凡是生出反抗之念的役工肩胛骨上便会自行生出石瘤初如芥子渐如顽石最终长成一座小山压垮脊梁蚀骨入髓。
今夜是第七夜暮雨已不再是丝而是化作了亿万根细若游丝的银针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幽蓝密集地刺向负山碑。
碑上那深刻入骨的四个大字“永负其罪”在雨针的侵蚀下竟发出了不堪重负的微响。
碑体深处裂痕无声蔓延。
忽然一缕灼热的蓝脉仿佛沉睡万年的地底根系被唤醒自大地深处破土而出顺着碑体裂隙疯狂穿行。
那蓝色的热流所过之处“永负其罪”四个字竟如千年朽岩般簌簌剥落石屑顺着热流滚落坠地的瞬间不再是顽石而是化作了上千枚古朴的陶哨每一枚的形状都像极了一副准备承载重物的肩膀微微弓起充满了力量的弧度。
殿内角落一名上了年纪的老役工在噩梦中辗转。
他梦见了自己还是少年的模样背着一捆比自己还高的干柴翻越家乡的山岭。
可奇怪的是梦里那沉甸甸的柴捆竟轻如云絮压在肩上只有一种踏实的暖意。
晨光熹微老役工习惯性地弓着背挑起空荡荡的担子准备出工。
就在他迈出殿门的刹那双肩猛地一阵滚烫仿佛有岩浆在骨骼里流淌。
他惊恐地低下头却看见自己那盘踞了三十年、坚硬如铁的石瘤正像被烈日暴晒的沙丘一样哗啦哗一地崩解消散。
他愕然地挺直了腰背感受着数十年未有的轻松。
不是他终于扛起了那座无形的“山”而是他的骨头在那个轻盈的梦里自己记起了少年时承载万物的、最原始的弧度。
千里之外艾琳立于高塔之上指尖轻触着一根连接着地脉的金属探针。
她闭着眼清晰地“看”到那股磅礴的蓝色脉流已经进化不再是单纯的能量涌动它开始能精准地模拟人类肩胛骨在负重瞬间最细微的震动频率并与大地的承重波产生完美的共振。
她的目光投向了城中星罗棋布的“承罪井”。
一名老匠人双手被一道“罪环”锁在井畔已经三十年没有直起过腰更别提用双肩去承载任何东西。
夜风掠过井口吹皱一池死水。
往常水面只会泛起无意义的涟漪但今夜那波纹却在风中诡异地自行排列隐约组成了三个字:“你没错”。
三字一闪即逝仿佛幻觉。
然而从这一夜起一连七日全国所有的“承罪井”都在夜风中显现出同样的奇迹只是内容变成了更直接的两个字:“放下吧”。
第七日深夜风声鹤唳。
老匠人麻木地蜷缩着肩头忽然传来一阵熟悉的灼痛。
他没有在意可那股热流却越来越强像一只温暖而有力的手托住了他的肩膀。
他几乎是无意识地缓缓地挺直了僵硬了三十年的脊背。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那圈禁锢他半生的“罪环”竟如同冬日的薄霜寸寸碎裂散落一地。
井底幽蓝的光芒猛然涌出托举着上千只陶哨浮上水面。
风一吹陶哨齐鸣那声音不高亢不凄厉反而沉稳厚重宛如支撑起整座殿堂的梁柱在无声地诉说着自己的力量。
不是他主动释然了重负是他的肩膀在风的低语中自己完成了那场被中断了三十年的、未竟的支撑。
与此同时极北的冻港一名眼神锐利的少年悄无声息地潜入了正在举行的“赎罪祭”。
这是军阀治下最残酷的仪式每年此时被指认为“罪人”的族人无论老幼都必须肩扛巨石从山脚跪拜至山顶的祭坛以示“代罪而行”。
少年没有惊扰仪式他只是像一阵风将一小撮混有蓝色脉流孢子的粉末悄然撒入了祭坛上堆积如山的石粉之中。
仪式持续了三日诡异的事情发生了。
那些原本死寂的石粉竟开始随着祭者们的呼吸同频率地微微浮动仿佛有了生命。
当夜所有参与祭祀的人都做了同一个梦。
梦里他们身处盛大的舞会众人欢笑着卸下肩头的巨石肩上空无一物步履却轻盈如飞舞姿酣畅淋漓。
第七日主祭者背负着最重的一块巨石颤巍巍地跪拜在祭坛前。
就在他额头触地的一瞬间漫天飞扬的石粉仿佛受到了无形的召唤自动汇聚、凝结眨眼间便化作了上千枚陶哨其形如一只只彻底舒展开的肩膀再无一丝卑微的蜷缩。
风起哨声清越。
人群中一名老妪突然跪倒在地嚎啕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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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地址海贼王开局觉醒金狮子模板第269章 肩一扛旧负就自己轻了来源 http://www.cqdqls.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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